星汉灿烂观影体四
“那天,南京很堵,有三十万人要回家。”《金陵十三钗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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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金陵十三钗》群像|“所以生命啊,它璀璨如歌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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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两个视频写在一起了。
【“别人骂我们的诗,我们当然要记住啊!要我说,我们干脆就去做一件顶天立地的事,改一改这自古以来的骂名。”
说话的是个容貌美艳大气的女人,她画着细长的弯眉,墨色的卷发垂至肩上,说话间便带来了秦淮河畔掺杂着香醇酒香、脂粉香的夜里暖风。
她们再没有回到秦淮河,而是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学生装,为了那群跟她们没有任何关系的女学生们,踏入了人间炼狱。
故事的开始,始于一场战争、一场硝烟大雾。女学生书娟气喘吁吁的在雾中狂奔,清秀稚气的面庞还带着汗珠。
她同之前说话的女人一样,说着满口吴侬软语,但她的声音清清亮亮,一听就知道大约是个还在念书的女学生。
“轰炸了二十多天,南京到底被日本军队攻破了。那是一九三七年十二月十三日,我记得,那天所有人都在跑,好像永远也跑不出那场大雾。”
她确实是快没力气了,脚步愈发沉重。可她不敢停,只能用尽力气奔跑,跟随着同伴跑到教堂里。
那里的神父约翰立马就收留了她们,可很快另一伙人也来了,同样是一群女人。】
万萋萋看着开头出现的那个女人,眼神直直的盯着她,“这也太漂亮了!这脸,这身段,这小嗓子!嫋嫋,在她之前,你算我见过的最好看的小女娘,但现在你排第二了。”
“别说你了,我也觉得她长得跟妖精似的,我没骂她啊!我是觉着她真跟妖精似的美的那种....那种.....”
嫋嫋没怎么读过书,语塞了。
先前耷拉下来的萧元漪见她这没文化的样子,又支棱起来了,冷哼道:“让你多读点儿书,你也不肯听,现在闹笑话了!”
嫋嫋脸上一阵发烫,而楼垚默默凑近,轻声提醒道:“勾魂摄魄。”
“对对对,勾魂摄魄,人气儿十足!”
【女学生们便都站在教堂二楼那处七彩玻璃窗后偷看。说来也巧,那时雾散了,太阳也就出来了,大约是日本人拿下南京后没再轰炸的关系。
阳光透过那扇玻璃窗,五颜六色的光彩照耀在女学生们清秀的脸上。
其实原本该是看不见的,但因为战乱的缘故,就连教堂都避免不了被战火牵连——子弹打破了玻璃窗。
而书娟也透过那处窗户破口,看见了外头那群衣香鬓影的女人们。
和仓皇逃窜到教堂的女学生们不同,那群女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笑容,穿着漂亮的旗袍和狐毛大裘,袅袅婷婷的走了过来。
而为首的女人穿着最好,也最漂亮,笑盈盈的模样谁看了都为之心醉。她提着一小箱行李,狐毛大裘下墨绿色的旗袍摇曳生姿,好似能闻到她经过身边时那股香风。
“她们就是有名的秦淮河女人,关于她们的传说,跟南京这座城市一样古老。”】
“秦淮河?南京?”
文帝想了想,没这个地方,她们身上的衣服他也没见过,也许是在很多年以后吧。
程家大母也算得上是个老颜控,她看见那一群女人婷婷袅袅的走过来,脸上都笑开了花。
二叔母说她们妖里妖气的,不像个好姑娘。
程家大母说:“多好看啊!我们家就阿止一个好看的,简直是凄惨!萧条!我没觉着妖里妖气,要是干啦吧唧跟个老黄花菜似的到我家,我真是......”
她光是想想,就要疯。
【那群秦淮河女人叽叽喳喳的敲响了教堂紧闭着的大门,而其中最漂亮的那个,见此情形只自顾自照起镜子来。
约翰不想让这动静引来日本人,只能无奈的打开了大门,拦着那群秦淮河女人不让她们进去。而这时,其中最漂亮的那个女人出来了。
约翰看见她目光一顿,“你呢?”
“玉墨。”
约翰想了想,还是放她们进来了。那群秦淮河女人说玉墨不愧是翠禧楼头牌,会说英语,连洋鬼子都抵抗不了她的魅力。
可玉墨却在进去后,和约翰找到一处小角落坐下,说起从前。
她的最终目的可不是在这里苟且偷生的躲着,她是想让约翰带她们离开南京。
“记得吗?和她们一样,我也在教会学校待过六年。但不一样的是,我十三岁时,被继父强奸,像她们这么大时,我已经被迫接第一个客人了。”】
众人看着玉墨的说辞,心里又觉得悲哀,又觉得可怜。
他们可怜她的遭遇,骂她的继父连个畜生都不如,可另一方面,又觉得悲哀,一朵极其绚烂的花还未盛开,便在含苞待放时被人摘下扔在泥泞里。
她说的时候是伤心的,可这已经沦为她利用的工具了。
“她只是想活着,没错。”
嫋嫋想起了那个死在她面前的小女孩儿,音容笑貌犹在眼前,她从前只知道自己活的苦,可后来又觉着,能活着已经很好了。
这世上最不容易的,就是活着,好好活着。
“对,能活着就很好了。”楼垚低声说道。
【“这些女人一进来就把地窖占了,我记得那个里头又脏又乱,她们只用了一会儿功夫,就把秦淮河拖到这里了。”
玉墨点燃了一根烟,似乎是察觉到了书娟的目光,她缓缓掀起眼帘,眉眼间的妩媚和她裸露的肌肤让书娟缩了回去,不敢再看。
只默默补充着上头的说辞,“连香水胭脂的味道好像也被她们带过来了。”
这天教堂的门口又被放了一个人,是个小解放军,比秦淮河女人中年纪最小的豆蔻还要小上两岁。豆蔻十岁被卖入翠禧楼,十三岁接客,而这个小解放军,十三岁就上战场了。
约翰把他拖到了地窖里,豆蔻主动拿出帕子,将那小解放军的脸擦拭干净,知道露出清秀的眉眼,豆蔻感叹道:“呀,长得真好看。”】
“为什么要把伤患放在教堂门口?不应该带着伤病撤离嘛!”
文帝表示不理解,可他心里更多的是气,早在一开始,他心里隐隐就觉着恼火,那些蛮夷打进来了,还把他们汉人威逼成那个样子。
凌不疑带兵打仗,自然知道是为什么,他垂下眼眸,没有再看是对那小将士的尊重,“估计是南京城中已经没有几个将士了。征兵征到这个年岁,山河便已不稳。”
城破之后,还有什么好去处?
【突然一声枪响,在地窖口观望着的女学生们一惊。书娟往门口看去,一个日本兵正对着她们举枪,忽然回头喊道:“朝仓中尉,快来这边!”
“快上楼!”书娟意识到不妙,她看了眼打开的地窖口,底下玉墨和怡春都定定的看着她们,两双美眸里的情绪都很复杂,想让她们躲进来,又怕泄露了这个地方。
书娟咬咬牙,还是带着其余女学生跑上楼。她没打算连累那群秦淮河女人,哪怕平日里她们在这座教堂里发生许多摩擦,也一样。
地窖的门被关上了,秦淮河女人们坐在一起,心情很沉重。上面的女学生们四处逃窜,却被一个个追上来的日本兵拽住,压在桌子上撕扯着衣服,见她们不肯听从就打她们,完全不把她们当做活生生的人看。
女学生们害怕极了,一个个哭着、喊着、叫着,可面前却是日本兵如恶鬼般可怖的面孔,他们笑着,露出森森白牙,好似要咬穿她们的喉咙。
千钧一发之际,约翰赶到了,可日本军官不肯死心,要求女学生明天去日本军营给他们“唱歌”。】
程止握着朔华的手颤抖着,他不知道是为了女学生的遭遇,还是日本兵出现时,那个只想好好活着的玉墨没有立马关上地窖的门,而女学生为了不连累秦淮女也没有进地窖。
他只一遍遍感叹着:“都是好姑娘,都是好姑娘,可怎么摊上这么个世道。”
未经人事的女眷们不懂,之前看见那些日本人的暴行吓得尖叫起来,那黝黑的脸成了她们此夜的噩梦。
萧元漪握紧了拳头,要是有刀剑,要是能进去,她自当要将那些贼子通通斩杀的,她是个将军,更是个女人。
直到约翰来了制止,那些日本兵停了下来,她们又觉得还是有希望的。
“只是唱歌而已,应该没事的吧。”姎姎轻声说道。
“我怎么觉得不太对劲呢?”嫋嫋不太相信,这些日本人之前跟她遇见过的那些吃人强盗一样,无耻又暴虐,这样的畜生听得懂歌?
【等到日本兵都走了,秦淮河女人们才敢出来。看着那身学生服被撕出许多破口的书娟,玉墨心中愧疚,嗓子干涩着挤出一句,“谢谢。”
书娟没有说话,只淡淡的看玉墨一眼,便转身离开了。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玉墨忽然发现豆蔻不见了,看着红菱抽泣着从外头走了进来,她忙问道:“豆蔻呢?”
红菱带着哭腔说道:“豆蔻和香兰出去了。”
“怎么出去了?去哪块了?”玉墨闻言立马急了,声线颤抖着,她知道现在外面有多乱。
“豆蔻非要去翠禧楼拿琵琶弦,她要给浦生唱《秦淮景》。她说,浦生可怜,像她亲弟弟。她要给弟弟弹首好听的曲子。她说一根弦不行,要四根弦就能弹了。”
“那香兰呢?她去干嘛了?”
“她的耳坠子忘在抽屉里了!”
“豆蔻说,迟了,浦生就听不到了。”
与红菱的话同屏的,是翠禧楼溅满鲜血的帘子,豆蔻浸湿的头发,正往她裸露的肌肤上滴着鲜红的血,一滴,一滴。
豆蔻的双眸紧闭,面色苍白,早已没了呼吸。
她的那首《秦淮景》,还未开始,便已断弦。
当约翰找过去的时候,豆蔻和香兰都死了,她们被折磨的不成样子,而他带回来的,也仅仅是一团被豆蔻鲜血浸染的三根琴弦。
“你以为小日本真请你们去唱歌啊?做梦吧!”
“小日本整天在南京干什么?杀人、放火.....”红菱尖声喊道,“强奸!”】
文帝向身边的凌不疑问道:“你知道有哪个蛮夷说这种话嘛?”
“倭国人吧。”
“哦,”文帝笑眯眯的,可语气里杀气毕露,“小小倭寇,踩到我汉人头上了?”
“出去后.....”
“打!”文帝说道,“我们就跟它打!打的它一蹶不振,让未来那些孽畜连出生的机会都没有!”
【夜晚,教堂的楼顶很冷,风很大,站上去往下看的时候只有一片漆黑,像深渊。女学生们手拉着手站在边缘处,身体摇摇晃晃的,好似下一秒就要坠下去。
而她们走上这里,是想提前结束自己的生命,不被日本人糟蹋折磨。
约翰和秦淮河女人们察觉到不对劲也跟着上了楼顶,看见那站在边缘处摇晃的女学生们,一个个心惊肉跳,她们还那么小,挺过去前途一片光明,怎么能寻死呢!
玉墨嗓子哑了哑,她压低声音,可压不住她担忧的尖声,“书娟你听我说,我有一个办法,我替你去!”
翠禧楼中最漂亮、也最冷静自持的头牌花魁,到底是抛下了她原本目的。她不逃离这里了,逃了半辈子,舍弃了曾经那个天真的小女孩儿,只为了能好好活着。
她没求过爱,就连曾经的自己都可以拿来利用,可现在她却说:“你让那些学生先下来,明天我替你去。你听见了?我替你去!”
玉墨玉墨,她的玉剔透无暇,她的墨香犹存。书娟看着这个她曾经最看不上眼的女人,或者说,所有的女学生对这些秦淮河女人都是看不上眼的。
“明天我也替你们去!”
其他秦淮河女人们纷纷应声。
“对,有我们呢!不怕小日本,要杀要剐姐姐们挡着,姐姐替你们去!”
“你们放心,有我们姐妹呢!”
“对,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!”
“你听到了?我们会替你们去!”
“小妹妹不要做傻事!快下来!”
她们柔弱、妩媚、爱打牌、爱擦胭脂香水,代表了旧社会那股子糜烂软弱的味道,没有人觉得她们是有民族大义的,所以才有那句诗,“商女不知亡国恨,隔江犹唱后庭花。”
可书娟看着她们,泪水模糊了双眼。女学生们被秦淮河女人们扶着搂着拉下了楼顶,小女娃可不能上这种地方,姐姐们也不会让她们再上去的。】
“糊涂,小姑娘家家求什么死啊!”程始心急,他的嫋嫋比这些女娃娃大不了几岁呢,为人父母的,他看到这些女娃娃就觉得心疼,“她们父母呢?”
“估计在城破时,就去世了吧。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。”萧元漪叹道,她还记得之前那个小将士,才多大啊,就上战场了,落得个以身殉国的结局。
可最让他们惊讶的,是那些秦淮女。
明明没有任何干系,明明最开始只想明哲保身,可最后却成了那些女学生异父异母的姐姐,甚至愿意替她们去那龙潭虎穴。
要说她们大义么?其实更多的,是想保护那些小女孩,想护着的是那些含苞待放的花,想看着她们绽放,而不是被日本人踩到泥水里。
【女学生们在秦淮河女人们回到地窖后,向约翰问道:
“如果她们去了,日本军队会怎样对她们?”
“会撕她们的衣服么?”
“会打她们么?”
“日本人会强奸她们么?”
约翰看着那一双双含泪的眼眸,说不出话。他只仓皇的笑笑,说出他自己都觉得荒唐的假话。
书娟后来回忆这段时光时,说:“我看过的祈祷数都数不清,但是这天晚上,约翰祈祷的背影让我一辈子都会记在心上。”
“我像你这么大,接客都不知道接了多少回了。”怡春拿着钱袋子系紧,放在她替的女学生手上,眼眸含泪脸上却是笑着的,“小妹妹,记得还给我啊,姐姐还要拿这钱赎身呢!啊....”
“姐姐,对不起。”
怡春知道她是在为之前的事情跟自己道歉。怡春笑了笑,染着红蔻丹的手指温柔抚上女学生的脸颊,她的语气很轻,很柔,饱含着对女学生的无限希望和鼓励,
“替姐姐好好活。”
但豆蔻死了、香兰死了,秦淮河女人的人数和女学生的对不上———少了一个。
而约翰的收养的孩子站了出来,他叫小豆子,男孩儿,还没有成年呢,生的又矮又瘦。
他说:“我去。从教堂到车上,就那么一点儿路!我要化好妆,跟在你们后面,你们拿身体挡着我,我又低着头,日本人肯定看不出来!”
后来,秦淮河女人们和小豆子上了日本军队的车,而留在教堂里的,只有约翰和女学生们,以及那首缱绻缠绵的《秦淮景》。
“一直到现在,我都不晓得那些秦淮河女人最后的结局,连她们一个个名字都不晓得。我也么看见日本兵怎么把她们带走的,所以我老是幻想,幻想我再一次站在教堂窗户前头,看着她们走进来。”
|“我有一段情呀,唱给诸公听~”|
|“诸公各位,静呀静静心呀~”|
|“让我来,唱一支秦淮景呀~”|
|“细细呀,道来,唱给诸公听呀~”|
|“秦淮缓缓流呀,盘古到古今~”|
|“江南锦绣,金陵风雅情呀~”|
|“瞻园里,堂阔宇深呀~”|
|“白鹭洲,水涟涟,世外桃源呀~”|
终】
我为什么要写这个题材的视频。
不想看我唠叨的读者可以直接跳过。
最近刷到很多关于南京夏日祭的视频,有很多种说法。
不管这件事最后是有反转,还是合理的解释,我只是想表达一下我个人的想法。
这世界上我认为有三种钱是不能挣的:一、国难财;二、亡故之人的钱;三、违背作为一个中国人应有的原则问题的钱。
我不是南京人,但好像现在还说得上是老南京人的也很少。2022年3月23日,南京大屠杀后登记在册的健在者仅剩58人。
日本到现在也没有承认过有关南京的暴虐行径,甚至连他们的历史书上也没有提及,总是颠倒黑白、顾左右而言他。
三十多万人,你现在看它,你觉得它是一个数字,可我们不该忘记它是怎么堆砌起来的———人命。
最没有资格说放下过往仇恨的就是我们,有资格的已经长眠地底、老了,想追究都没有力气了。
钱,是个好东西。
它确确实实是个好东西。我也爱钱,也可以说谁不爱钱,我都会骂他虚伪,真他孙子的会装。
可有人拿它救国,有人拿它在埋葬着众多先烈的故土敞开国门,“交流文化”!
后者,真是个畜生。
它说,是文化交流,我说,这是文化侵略——
就他娘跟清末鸦片似的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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